花灯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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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方/夷方|早知道还逃什么婚 13

喜闻乐见的赐婚逃婚,但这次逃婚的是李相夷。这章角姐戏份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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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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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顾门坐落在山顶,如今秋高气爽伫顶望远处山峦巍峨,不禁能感叹一句,好风景。

一炷香之前,隔着木窗都能听见棋子碰撞的声音,门主还在小院里同方小宝在棋盘上有来有回。

只是黑棋白子还未将棋盘摆的半满,石水踏着虚急的步子敲响了屋门,字里行间有些焦急,大抵上是刚才跑的急切。

“门主,你的郡主表妹来了,她说要见你。”

简单的几字若是放在前些月,李相夷定然是要下完这盘棋再去的,反正四顾门待客之礼即便是皇亲国戚也挑不出错处。

可那日笛大盟主来送剑时同李相夷说了些话,一些实话。简单陈述了一下,从角丽谯带着丰厚的礼物去天机堂赔笑脸说起,再到中途方大少爷被来路不明的山贼掳走。

而后便是南胤郡主领队剿匪...再到和亲大婚后的一些两国间来回的往返送信带剑。

李相夷指尖扣住的黑子忽然不知沉沉浮浮在棋盘哪间,静滞在空中久时。

只是方才还同方小宝连说带笑的,忽然閤上了嘴。李门主稍稍的有一些心虚。

那所谓李相夷的表妹,南胤郡主。方多病是知晓的,甚至曾经还跟着她回南胤皇宫,总的来说对那位郡主的印象倒也不算差。

于是方多病将白子放回棋笥之中,开口道,郡主前来寻你必是有急事...

李门主堪堪也将那颗黑子收回,同方多病点了点头。内心却有些彷徨.....着实有些不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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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门主的小院去往四顾门主院的路并不远,道上古树之间垂挂着灯笼,又随风婆娑的株株绿竹间闲的安逸。

李相夷拍拍自己的宽袖,终于在殿前来回踱步几遍打算进去,正好又被一声响打断。

“门主。”云比丘的声线有些微颤,倒是有一股子喜极而泣的味道,李相夷忽然又想起来前段日子他对角丽谯的问候,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一定是误会了。

云比丘青白相间头发今日挽的素净,这套衣衫也像是方才新换的,他手上端了盖着瓷盖的长盘,想来里头是装着糕点。

“彼丘,郡主此次是有正事来的,晚些我唤你。”李相夷虽然嘴上不说,心里同明镜般亮堂,角丽谯定是知晓了掳走方多病的山贼是他本人,此次前来定是来算账的。

他这表妹同他一样生了一副好皮囊,可脾气却急切又偏激,他很难想象若是任由云比丘进去献殷勤,定是会被连盘子带人赶出来,这样不好。

李门主终于定下心来,打算先去安抚好的他的表妹,其余的事情,至于角丽谯心里只有笛飞声这件事情,还是往后再告诉他的好兄弟吧。

“好的门主。”云彼丘端着糕点又往山下去了,脚步同来时般轻快,看来并没有因此生出什么端疑。

李相夷长长的谈了一口气,也算是能者多劳了...

这大殿的木门是虚虚掩住的,并未关上,李门主倚开门里走入,殿内只有角丽谯坐在座下偏椅上,并无他人。

郡主一身殷红衣裙,裙摆上挂着南胤风尚的珠串,高高勾起的眉尾也染着红纹。她瞧着李相夷的身影并未开口,直到李相夷落座在她对面的梨花椅上,才一字一顿悠悠道。

“二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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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表哥,你把阿谯骗的好苦啊。”

李相夷在踏入殿里时就已做足了准备工作,他堂堂四顾门门主,从来没有怕过谁,更是驾着莲花楼马车在江湖中游医数年,这嘴更是从来没有输给谁。

他调整好了思绪,要好好同这表妹说明逃婚劫人的其中厉害,更是要说明自己的不易以及自己其实喜欢的是方小宝,虽说听上去终归还是有些不可思议,但李相夷相信,他的表妹是个聪明人,定然是理解他的。

李门主刚要开口,就又被角丽谯抬起指头点住,这两排梨花椅间隔了一段距离,此刻就如同银河般宽阔,郡主红唇轻启,又道。

“二表哥这么喜欢劫人,我把你这四顾门拆了建山寨好不好呀?”

“你这门主也该换个称呼吧,改叫山大王吧!李相夷!”

角丽谯越说越激动,染着蔻丹朱湛的纸间拍响梨花木椅的靠肩。郡主实在生气,赤红的眉尾曲起,怒目圆睁的模样若是南胤侍从在此,恐怕已经匍匐跪倒一地了。

但是李门主根本没在怕的,从小到大他也不是没有戏耍过他这表妹,向来这口气出了也便就好了,于是他缓缓起身给郡主倒了一杯热茶。

只是这热茶斟在白玉杯子里,还没在角丽谯身旁的桌案上放稳,就被角丽谯拾起狠狠的丢在地上。

白玉茶盏碎了一地。

“咳,这件事,是我想的不周到,让你费心了。”

李相夷堪堪收回了手,茶水与碎玉都未曾沾到他赤红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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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不会消失,但是会转移。

李门主这句似歉非歉的话说出后,角丽谯一肚子正在熊熊烈火忽然被浇灭了,她突然接不上话了,一时语塞住了。

一下连着好几个你你你你就是往下说不下去。

角丽谯又在梨花木椅上坐下,她还是不高兴,怎的就这般蠢钝,竟然被她这二表哥戏耍至今,若非尊上将这些“秘辛”如数告诉她,南胤郡主还不知道那日剿的匪便是眼前此人!

可郡主不知该怎么办,寻思抽剑同李相夷大战一场?那必然是打不过她的剑神二表哥的。若是伸出梆硬的拳头给李相夷来一下呢?怕是对她二表哥而言也是不痛不痒。

郡主忽然眨眨她眼尾也淬着殷红的眼睛,语气也不同方才那般拔高,骤然软下许多,朝着对面的李相夷说。

“二表哥,阿谯为了你的大婚忙前忙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说还上山剿匪,那可是为国利民的大好事呀。”

“阿谯还给方少爷送了那么多家书,所以啊,二表哥是不是该给阿谯一些奖励。”

李相夷闻言确实是点了点脑袋,高高束起的马尾也随着他的动作微晃。

他虽然知晓这表妹绝对没有憋什么好屁,但他还是承认自己的不周全,于是他问到什么奖励。

“一千两,一笔勾销。”郡主伸出一只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的开怀,仿若站在她面前的并非是李相夷,而是一箱箱闪着星光的银子。

一千两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于南胤王室而言大抵上就是几月俸禄,可对于四顾门而言快要超上他这大半年的开销了。

李相夷坚定的摇了摇头。

郡主显然是不满意她二表哥的回答,转念一想“你要是不给我,我就去问方多病要,去问天机堂要!我二嫂嫂定然不是你这样小气的人!”

“五百两。”李相夷瞪圆了眸子,咬牙切齿道。

角丽谯眼见还是有戏,连忙要价六百两。

终于在二人争执了一番,最终李门主决定给她表妹五百五十两银子,买断此件秘事,往后绝口不向天下人提,归来还是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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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门主承诺今日先让她搬去两百两白银,余下的月月来取便是了。

角丽谯满心欢喜命人即刻搬,即刻启程,走时还满口二表哥,叫的那叫一个亲切。

离开时李相夷还是不明白角丽谯要这么多钱做什么,南胤帝君可从来不会亏待他们这些仅存的宗室,还有皇亲国戚。

“你那这么多银两花的完吗?”李相夷还是问了。

“自然,我自然是拿去建设金鸳盟。嗯,再给我们尊上做几件新衣裳。”角丽谯指挥着侍从,回眸应下几句尔尔便匆匆离开了。

此刻站在高高石阶上的李相夷忽然皱起了眉头,脑海里缓缓浮现一个:?

李门主硬了,拳头硬了。

云彼丘终是没有见到他记忆中那身红衣姑娘,笑起来是那样明媚张扬,狠狠占据了他的心扉。于是云彼丘满脸哀伤,不过李相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她接下来每个月都来。”

处理完琐事的李门主打开库房的大门,简单的清点了一下黄金白银,总觉得心里空唠唠的,哪里都使不上劲。怎么他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妹,就抢他的银子去给笛飞声花呢!

李相夷还是没有想通,他夺门而出回了小院。

“李莲花,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方多病正研究着他那亲手画的相夷太剑,只觉得招招精妙无比,正潜心研究其中门道时,忽然听见屋门被推开。

却见李莲花的心情不快,眸子里的不悦都快要溢出来了,方小宝定神瞧了瞧,总觉得那双清澈的眸子里似乎还写着……委屈二字。


“怎么了李莲花?”


“小宝,我好像遇上打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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