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河上

品味二字,不容置疑。
不是画师,逆家请勿关注谢谢。

花方/放妻书 01

设定:李相夷和方多病十年前被皇帝赐婚;方多病是真刑探,何堂主亲生的,李相夷的未亡人;前期走向和剧有关但关系不太大。

主线任务:看老狐狸动心,老夫少妻是好文明。


私设众多,细节勿究。



以下正文。




风火堂的人品不敢品头论足,可这几日的相处下来这毅力还是值得人肯定褒奖的。

李莲花被这些人拥簇的进这家客栈,他心中已想了无数个脱身法子,不过若是如今江湖上能医死人肉白骨的李神医从窗子里踏风而去,怕是又要掀起轩然大波了。

忽然瞧见前来用餐的客人中有位小公子,衣冠华楚,样貌堪佳,最重要的是小公子腰间悬挂了一块“百川院”的腰牌,李莲花瞬间又想到了最让人无法挑错的法子。

趁着风火堂从者的一脚横踹,顺势蓄力徐徐往后倾去,准点准心的撞在那位百川院刑探的桌案前,此刻再向那位小公子送去求助的目光,便能事半功倍。

果然那公子担得起百川院刑探,二话没说就放下茶盏,将这些风火堂的人打的连连后退。

李莲花眯起他的狐狸眸子,一边叫英雄打的好,一边数落着这些人的不是。

李神医在这市井街坊里摸爬滚打十年,早就看出这小公子是个锄强扶弱匡扶正义之人,只是未曾想这手脚功夫倒也不差,若是再经高人指点一二的话,会更加上乘才是。

风火堂的门生一听是百川院的人,果真不再依依不饶,打算当前现行放李莲花一马,不过明日是否还会找上门来就不大好说了。

“少侠,他们若是不依不饶,我这平头小老百姓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哟。”李莲花曲起眉尾将自己说的好不可怜,让方多病心头的正义之神听的精神饱满。

“对,你们以后不许再找他麻烦。”

“什么医死人肉白骨,还在读三字经的小孩都不会相信。”

方多病长剑并未出鞘,悬挂在剑柄上那枚通透白玉坠子随着少年高束的马尾一齐晃动,让人有些移不开眸子,即便是见多识广的李神医也不免多瞧了几眼,夸赞确实是块好玉。

那些风火堂人原本打算今日作罢,给这公子一份薄面,明日再来找李莲花的麻烦。

却听着这百川院的刑探似乎要给这神棍撑腰到底,即刻又变得暴怒起来,抽出刀刃指着方多病又是一战,打的客栈桌椅横飞,连木窗都被砍断落在地上。

不多时,此战以风火堂众人跪地求饶结束。

“好汉饶命,不知好汉是百川院哪位刑探?”风火堂中人自然不是想要结交此人,大概是为了今后寻仇做好准备。

方多病抱剑瞧了又瞧,想着这些人当是被自己打怕了,想必不会再为难这位神医,才淡淡留下一句百川院方多病便要离去。

方多病?李莲花本来也是脚底抹油打算开溜的,可听着这公子本名一时间有些晃了神,痴痴的跟着念了一嘴后便一直在回忆这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这可不就是他那御赐的未婚妻。

“哦原来是天机堂方大少爷,李相夷的未亡人啊。”风火堂人的语气唏嘘又贩剑,他们自然也知晓十年前的事情,企图用口舌之快来挖苦方多病“年纪轻轻当了寡妇才做刑探的罢。”

李莲花心头微微颤动了一番,不过很快也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毕竟终归是同他是没有关系了。

本以为方多病会恼怒的杀了他们泄愤,谁知小公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淡然的离开了。

李莲花也随着方多病的步子走着,不知多时,抬起眸子才发现那方公子抱着剑站在不远处瞧自己,李莲花瞬时有些心虚的对上他的眼神。

幸而那少年以为他是还在怕那些无礼之徒追上来“李神医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纠缠于你了。”

方多病的声音绕环在李莲花的耳畔,他细细琢磨一番这小子还真是长大了,声音也同六七岁那年不一样了。

“方少侠,方才呢,真是谢谢你了。”

“不过你也被这些歹徒伤到了,不嫌弃的话来莲花楼让我帮你上点药吧。”

李莲花在市井街坊游医快十年,从来都是他赚别人的钱,绝无可能倒贴。

今日倒是一个例外,算是奇怪的缘分吧,既然这方多病从众人手中解救了他,那替他上个药也算是还了此次人情,就此别过,缘尽于此吧。

方少侠大概原本是想拒绝的,可弯臂上伤口还在渗血,是方才未曾格挡住的一刀。再看李神医的态度的确陈恳,便同意去往莲花楼医治一番。



一座神秘的莲花楼停在茂密的林子里,阳光打上楼顶的檐沟中,倒显得静谧又宁静。

养尊处优的方大少爷自幼便会拼装机关,可第一次见这莲花楼还是感到震撼,这是何等大胆的创意,少爷本就圆圆的双眸泛着盈盈亮泽,李神医的评价是同小时候一样可爱。

李莲花从柜子里取出伤药,就干净的白布蘸着药酒给方多病上药。

“方少侠,还是要再感谢一下你出手相助。”

“这是我们百川院的职责,不必挂怀。”

方多病静静的看着李神医为他上药,心中盘算着今日云游至此,明日又该去向何方。

“只是他们方才这样说你,少侠你一点都不生气吗?”李莲花又提起了十年前的旧事,本意想顺道夸赞一番方多病宽大的胸襟,再来便着实感到好奇,如今方家莫非还守着十年前天家赐下的“金玉良缘”,是在期待什么?难道期待十年前就沉入东海的李相夷爬上岸来与方家结亲。

“不生气。”方多病本就虚无明日,又听李神医提起那旧时被打断思绪,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没有一点李莲花期待出现的神情,其余的信息也不再从方少爷嘴里提起。

二人就此沉默,似乎是这个话题终止了他们的交谈,事实也确实如此。

李神医表面沉默,还是按下了内心之中的好奇,仔细为方多病上完药,除了送他离开时候的一句道别,便再也没有什么交谈了。

李莲花瞧着方多病的身影逐渐消失,才放心的去解救还如今还困在棺材里的神偷妙手空空,果然这妙手空空才睁开眼睛就对他一阵抱怨。

不过李莲花此刻无心和他斗嘴,扬起马鞭便扬长而去,毕竟他还要赶回莲花楼给狐狸精做晚饭。

李神医舀了一壶清水,蹲坐在莲花楼的矮冬瓜凳子上清洗萝卜,十多年前这么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忽然如潮水般涌上他的脑中。

彼时的他还身着赤绯红衣,是江湖上正道门派之首的四顾门门主。

这江湖与庙堂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可即便江湖本身的力量再强,前提也是属于这个大熙的一份子。

若是江湖与庙堂起了纷争战乱,无辜百姓何以为家。江湖中人不管这朝堂之间的琐事,可天下是这天下人共同的天下。

故而从京都前来宣告圣旨的公公,挺的笔直腰板代表了天家威仪,可还是有些惧怕李相夷天下第一的名头,即便是大内高手皇城司都知轩辕萧面对四顾门门主时也要忌惮几分,此次更是推脱干净了绝对不随同来一道宣旨。

圣旨的内容很简洁干净,却又带着一丝荒谬。为四顾门门主李相夷与天机堂少堂主方多病赐婚,天赐良缘。

本来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大可能在市坊之间成为一段佳话,终归最后在说书先生口中成为一段美人配英雄的佳话。

但是其中荒谬的点便是,此时的李相夷已十七岁,是合适婚配的年纪,可方多病才六岁,虽然在国子监念书,可的确是个字都认不全的娃娃,二人之间相差整整十一岁。

所以李相夷在没有选择抗旨,而是一脸困惑的接下圣旨,让京都来的公公松下了大气一口,一扬拂尘沉沉躬腰朝李相夷作揖一礼。

“为何是他?”李相夷扬起眉尾略带疑问的问道,若是天家想要制衡于他的,大可送个美人前来,又何必选个孩童,这倒是像想要现行强占了四顾门门主夫人的位置。

而且那天机堂堂主、方多病亲娘何晓慧是出了名的看不上江湖中人,天家此举莫非是要让他李相夷绝后,可是也未曾说他不能纳妾。李门主更加困惑着庙堂中多来的一举了。

那公公眉眼弯弯,满是一副慈祥的模样,只是将脑袋垂的极低,答道“回李门主,是监天司的国师算的,方公子同您的八字相合,于国运大善呐。”

李相夷将圣旨卷起放在弯臂之中,虽说眉眼之间的困惑还未消散,但还是打算以礼送客。

“李门主且慢。”

天家来的公公递上一个锦盒,其中用丝织包裹着一只翠碧玉笛,并解释道这是方家送来的定亲信物。

送完物矢后的公公虽然双腿寒颤未止,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是在等待李门主回一件定亲信物,才好回天家交差,也好给方家一个交代,不至于将面子掉下。

李相夷腰间系着四顾门门主令牌和一条通亮的白玉坠子,他缓缓解下那块雕琢细腻的白玉,透着光亮还能瞧见相夷二字,那是李相夷下云隐山时漆木山赠予他的整块上好白玉,于是他在下山前半月将白玉雕琢成了美玉白坠,这雕刻好的玉佩便从未离身过,于李相夷而言极为珍贵又富有纪念意义。

李门主自从建立四顾门后事物繁琐,也静不下心来雕刻出这样精细的纹案了。

他道明了这块白玉坠子对自己是极为重要的,并非是随意寻了配饰交差。

拿到属于李相夷的定亲信物的公公,才离开的四顾门,公公走的极快,不知道是怕李相夷生出悔意,还是忌惮李相夷一时心情不快将他风干了下酒。



直到狐狸精拿自己毛茸茸的脑袋顶向李莲花的小腿,还用爪子拍拍叼过来的饭盆,一连串的动静才让李莲花的思绪返还,不然他还要拿着萝卜发呆到什么时候。

李莲花挽起翠意不减碧色盎然的宽袖,不多时就将胡萝卜在水中焯尽,又切了些黄瓜拌好了晚饭,一边捶打着有些泛酸的肩颈,揉着脖子将狐狸精的饭碗装的满满当当。

这莲花楼一层点着几只红烛盈盈泛着光,李莲花有一搭没一搭拍拍狐狸精的脑袋瓜,似乎瞧着狐狸精吃饭就足以让自己也饱腹其中,抬起眸子便瞧见有一人提着灯笼朝莲花楼款步而来。

李莲花揉了揉双眸,这毒入髓骨也让他在黑夜里的视力日渐向下,远远只能瞧见远方灯火摇曳,却看不清来着是谁,不过无论是谁都与他这江湖游医没有关系,依旧垂下眸子逗弄着狐狸精。

“好你个李莲花,假神医,竟然敢诓骗本少爷!”

那提着灯烛的主人也寻着白日踪迹看见了莲花楼,不仅加快了步伐还大声的念叨起来,方多病絮絮叨叨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林子里回荡。

“李莲花!你就和那个妙手空空是一伙的,随我回百川院受审吧!”方多病将这灯笼随手一弃,瞧见李莲花那副清闲模样就是一个怒火中烧,站在莲花楼之下怒瞪着李莲花。

“诶呀方少侠,你这可真真是冤枉我了。”李莲花将收回宽袖中的腕子伸出,瞧清是方多病之后微眯的眸子又成了白日客栈中那副无辜模样“你看都这个点了,不如先吃点饭慢慢说吧。”

方大少爷虽然只来过一回莲花楼,可奈何记忆力不错,走进莲花楼就是轻车熟路的坐下,少年在微弱烛火之间显得白皙又漂亮,是白日客栈中瞧见那一样好看。只是他将百川院的令牌往桌面上一丢,这就与欣赏美人这一话题毫无关系了。

李莲花瞟了一眼那牌子上“刑探 方多病”,此刻倒是真像极了即将被压入刑牢的犯人,仿若此时他李莲花就是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歹徒一番。

桌子上被摆上了一碗青菜炒黄瓜和胡萝卜拌白萝卜,方多病环臂鄙夷的看向李莲花,沉沉咽下山中雾气一口“李神医五张膏药卖五两银子,如今这家里是在闹饥荒呢?”

若不是方刑探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咕噜一声,不知道还会说出些什么话来。李莲花笑着为着小公子盛了一碗还热气腾腾的白米“这白米可是前天在镇上买的,新鲜,尝尝?”

一顿饭下来方多病虽然淘三拣四的埋汰李莲花的厨艺,可这碗萝卜群英荟萃还是吃的见底,方多病午时走出莲花楼才回城镇,就被风火堂中人拦住,三言两语之间那躺在棺材中已死两日之人竟然真的活了过来,那些被方刑探揍过的人显然是将矛头对准了李莲花,说绝对是这李莲花从中作祟。

忙忙碌碌了一个下午乃至日薄西山,月亮出于东山之上,百川院的刑探才查清了这前因后果,虽说这妙手空空取回的是本不属于风火堂的宝物,于公正不阿的百川院而言就有些难以判别,在这冤案假案中徘徊不堪的方多病被风火堂要求给一个说法,有些精疲力尽的方多病只丢下一句“不问自取即为偷,你们同妙手空空有何区别,如若再犯就同我回百川院好好受罚。”

那妙手空空最后消失的地方有一种熏香,那香味极为特殊,方多病却恰巧在莲花楼闻到过,在江湖断案捉贼人他方刑探可还未失手几回,今日竟被这假神医忽悠去了。

方多病将李神医三字咬的极重,自嘲到没想到这医死人肉白骨的功夫还真的存在,是少爷有眼不识泰山了。

“哪里哪里,方少侠你可听我说,那妙手空空本就没有死,龟息功让他看上去像是死了。”李莲花弯着眉眼还同他比划了一个妙手空空躺在棺材里的手势“只是方刑探你验尸不仔细,未曾发现他还活着。”

“你!”方多病即便被风火堂中人当众羞辱自己是寡妇也没有这般生气,拍响桌案就大声喝道,一连三个你你你说不出话来,似乎这口气就要当场气晕过去。

“咳咳咳。”李莲花合乎时宜的咳嗽几声,俨然一副病弱又无能为力的模样。

方多病有些生气的将尔雅剑往木椅上一拍,白玉坠子在椅背上摇晃二三,他一步一顿的走上厨房倒了一杯热水给李莲花。

方刑探已经将妙手空空与风火堂的案子探查清楚,其中李莲花虽然没有做什么,但绝对在这趟浑水之中起到捣浆糊的作用,虽然对方刑探查案无伤大雅,却就是气不过。

李莲花接过温热茶水一饮而尽,拍着胸前一股顺气的模样。

心中倒是想着这小刑探虽然嘴里不饶人,但并非未对自己做出什么动真格的举措,应该是将案子探查清楚了,此为聪慧,对自己病弱之体多加关照,此为仁义。

“方少侠你也看见了,我就一病体残躯,何时会倒下也不知道...”李莲花此话说的真诚,似乎想要靠几句话语来打动铁面无私的刑探大人。

“......”方多病的脑筋动的飞快,他想这李莲花大抵上是装的,可此人面容的的确确也并非康健之人,容下掩着憔悴之色,像是被病魔折腾了许多年未愈了“百川院在江湖行监察司之职,你虽无犯案的罪过,可本少爷依旧认为你有欺诈之嫌。”

“当真是冤枉”李莲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要再说些什么来摆脱嫌疑。

“你之后要去哪里?本少爷要随你一起,直到你证明你是个好人为止。”

方多病瞧着李莲花一副吃瘪的模样心中畅快不少,弯起唇角起身收拾起了碗筷,在水流潺潺之声中还哼起了小调。

“这不合礼法吧方刑探。”李莲花面庞本是白皙透染着红意的,不知是在澄澄烛火映照下还是听了方多病要住在这里才显得有些藕色,这李相夷的未婚妻住在李莲花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百川院刑探按律查案,任何人不得阻拦,本少爷现在怀疑你是个假神医,所以于情于理都要留下来探查清楚。”方多病抱着尔雅剑在莲花楼里转溜了一圈,三步并作两杯跑上二楼,探下个脑袋来道“这二楼不错,少爷我暂时住在这儿了。”

李莲花随着人的步子一齐到了二楼,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拒绝不同意婉拒了哈“方少侠,这百川院应该是很忙的,你留在我这样一个不相干的人这里很耽误事的呀。”

方多病自顾自的收拾出一床被子,铺在二楼简易的木床上,一副要收拾收拾歇息的模样。

若是问方多病为何在此,还在饭馆里管了李莲花的闲事,顺便处理了妙手空空与风火堂之间的纠葛。那便是因为他云游至此,恰巧罢了,百川院乃四顾门解散后唯一留下的,那四位院长对他很不错,从小到大都会来天机堂对方多病嘘寒问暖,送上些天材地宝、滋补良药。

只因为方多病是天家赐婚给他们门主李相夷,方家从未为方多病再觅良配,便是坚信李相夷还活着,遂他们对方多病很好,把一切好的都带给他,更是心疼他年纪轻轻就成了未亡人。

天家日日瞧着盯着,终生不可再同他人结亲了。

“不会啊李莲花,本少爷若是探得你是个好人,也算为江湖做贡献了。”方多病摇摇头,他已经漫无目的走了许久了,如此也好“再说了,若是风火堂的人再来寻你麻烦,本少爷不也可以保护你吗?”

“对了李莲花,你下一站准备去哪?”

方多病是彻底将要把莲花楼当作自己的落脚地了,合着衣裳靠在床沿上望向林外满目晨星,未尝不是良辰美景。

“去灵山派,灵山掌门上回贴我膏药还欠我五两银子,去要债。”李莲花瞧这人分明是好人家的公子,如今强留在他莲花楼里和泼皮无赖又有什么区别“那我这个斗米大的胆子还是要问一下的,方少侠何时会走啊?”

“这简单啊,待本少爷确定你是个好人。”





。。。。。。。

脑了很久的一个故事,应该是中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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